若谈美国的近代史,无疑离不开毒品。虽然目前海洛因的毒品之王已是昔日名号,但也无法遮盖它在美国毒品历史中的豪 华地位。
1806年,在德国汉诺威,一个20岁的年轻人进行了一项试验,这对科学、医学和快乐追寻者产生重大影响。这个德国青年 弗兰德里希塞特纳出版了这个包括50多次试验的报告,这项报告清楚地表明,他分解出了鸦片首要的活性成分。这些活性物质具有 10倍于鸦片的效力。塞特纳以睡梦之神莫菲斯的名字将其命名为吗啡。
这种新物质的使用进展比较缓慢,但到1831年,塞特纳这位药剂师助手因其关于吗啡的化学研究及其医学价值的巨大意义 ,被法国政府授予价值等同于诺贝尔奖的奖励。后来进行的探索鸦片秘密的工作中,发现了30多种不同的碱性物质,希腊语称之为 “罂粟头”。
这种具有临床意义的、纯净有效的化学产品的有效性,通常在医学中得以应用。吗啡使用量的增长主要是由于两种非药物 性使用的结果,一个是技术性的,另一个是政治性的。技术性运用的典型是1853年由亚历山大伍德博士创造的皮下注射。与吸食鸦 片或吗啡后等待肠胃系统吸收的缓慢过程相比,这种方法更有可能使吗啡直接输入血液和肌肉组织。吗啡注射还被认为具有更 多 的利用价值。最初,人们感觉到吗啡注射不如直接口服毒品那样容易上瘾,这种观点后来被证明是错误的。
接近19世纪末,人们在吗啡分子上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但很重要的化学转变。在1874年,两种乙酰组织被连结在吗啡上, 产生出20倍乙酰吗啡,其品牌被命名为海洛因并被拜耳试验室于1898年投放于市场中。这种化学变化是很重要的,因为海洛因的效 能大约是吗啡的3倍。海洛因与吗啡在药理学上是完全一样的,但这两种乙酰组织增加了海洛因分子的类脂化合物的溶解性, 从而 使其分子更快地渗入人的大脑,然后连上附加的组织,产生出吗啡。因此,除了海洛因的效力更大和生效更快以外,吗啡和海路因 的作用是相同的。
在世纪之交的转折时期,美国人对任何一种麻醉品上瘾的百分比很有可能超过此前的任何一个时期。几位权威人士都认为, 尽 管很难得到比较精确的统计数字,但可以肯定有不少于1%的美国人染上麻醉品毒瘾。尽管其上瘾的比例较高,但这并未构成主要 的社会问题。在这个时期,当时的公众对毒品上瘾的认识完全不同于现在的看法。这种嗜好是不被允许的,但也不被看成违法的或 邪恶的。它常常被看做一种恶习或个人不幸,麻醉品使用者更多地得到人们的同情,而不是像违法人员或腐化堕落者那 样被人所 厌恶。
从1860年到1914年这段历史时期,有关麻醉品使用的材料十分丰富。1880年的一份报告称毒瘾是一种“中年人的恶行”。 这个时期典型的麻醉品嗜好者是一位30至50岁之间的白人妇女,她状态良好并过着为人妻为人母的生活。她从本地药店合法地购买 鸦片或吗啡来服用,很少造成社会问题。她可能通过邮寄方式定购“家庭保健品”如1盎司鸦片酊,这个时期有关毒品中毒的 问题 也有不少。无论是将药品用于自我治疗还是用于消遣,总会有人不能控制他们的吸入量。由于特许药品的高麻醉剂含量和用作饮用 或注射的上瘾药品存在预定有效性,所以毒品的使用经常保持在较高水准上。结果造成停止吸毒后的海洛因戒断反应十分严重(甚 至比今天更厉害),能找到的解决方法就是继续吸食下去。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后早期,海洛因的使用在大城市的较低阶层、贫民窟区得以缓慢增长。这个时期的海洛因并不是很贵 ,一美元可以买到足够3至6个人使用的优质高含量海洛因。随着20世纪50年代的过去,海洛因的使用得以迅速扩大。因为需求量增 加,所以其价格和掺杂量也随之上升。
1940年到1970年,海洛因出现了匮乏的现象,价格上涨了三倍,掺杂物也被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这么做可以增加不少利 润,所以当海洛因的供应重新丰富起来时,其价格和掺杂水平仍保持着相同标准,可能是习惯掺入杂物了。
在20世纪60年代,海 洛因和其他毒品的使用迅猛增长。花孩子、嬉皮士和迷幻药受到了许多媒介的关注,但是,在美国大 城市的中心区域内,有规律或无规律地使用海洛因的人数与日俱增。正如人们所期待的那样,美国的主流社会开始逐渐关注大城市 的海洛因问题。
从20世纪60年代晚期开始,联邦政府几次努力试图估算美国海洛因使用者的人数。只要海洛因的使用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 下进行的,并且不是平均地分布在全国各地,这项任务就不可能很精确地得以开展。但是,几种复杂的统计技术被引入。不同组织 的研究者估算过,从1970年到20世纪80年代的吸食海洛因的人数,估算结果大多数在40万和50万之间变化。
1972年,美国海洛因的主要来源是在土耳其种植的鸦片,它在法国南部的港口城市如马塞卢被制成海洛因。1973年以前, 经由 这种“法国连结点”输入的海洛因占美国的80%。在1972年,土耳其取缔了所有鸦片种植与生产,作为回报,美国向其提供了 3500万美元以补偿农场主的经济损失并帮助他们发展新型现售农作物。这项包括与法国共同进行合作的举措(也由美国提供部分资 助),在1973年确实导致了纽约市场上的海洛因供应量的降低。
这种相对短缺并未持续多久。在墨西哥,鸦片通过一种不同的程序被加工制成吗啡,作为其结果的纯色海洛因是棕色或黑 色的 。到1975年,毒品强制管理机构(DEA)估计美国所有海洛因中有80%或更多的部分是来自墨西哥,根据其外观,可称做墨西哥 棕 色品(Mexican brown)或黑星(backstar)。其供应丰富和价格低廉,并且纯度较高。
1974年,美国开始资助墨西哥实施根除鸦片计划。尽管消除所有这些产品是一项无法实现的任务,但是这些值得纪念的和 可贵的努力确实降低了从墨西哥的毒品进口量,20世纪70年代的这种“流行病”开始降温。
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大约一半的美国 海洛因供应明显地来源于东南亚(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朗)。墨西哥是第二大供应 地。东南亚的金三角地区(缅甸、老挝、泰国)的生产量大约占其总量的15%-20%。鸦片生产和来自这三个地区的精制海洛因的可获 得性在20世纪80年代下半期得到增长, 但来自东南亚的最大增长到1990年被估测为生产了供应美国的56%的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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